——谨以此文献给柯南、神仙洞府、小苹果、又年、公子羽、花不错、定力不足以及尊敬的白景琦,感谢你们在小黑屋里做我的坚强后盾。请记住,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苏醒。 血色玫瑰 入夜,苏月在冰冷的月色里中醒来。睁开眼的一刹那,她完全忘记自己沉睡了多久。此时,唯一清晰的是肌肤上的伤痕,一道道的,像血色的文身。那是一种狰狞的艳丽,带着刻骨的痛楚,诉说着狂怖与凄绝。 苏月挣扎着直起身子,借着寒光,渐渐看清了周遭的一切。这是一间仅能容身的囚室,阴暗潮湿。硬硬的墙壁,高高的铁窗,厚厚的牢门,阻隔了曾经熟悉的种种:自由、光明和温暖。唯有那冷冰冰的月光,“慷慨”地从铁栅栏里倾泻进来,继续着数日前的折磨。 浸泡在无边的寒意里,苏月想起了自己被捕的经过。那也是一个月夜,但可以用美好来形容。苏醒披着一肩温暖的月色,带着同样温暖的微笑,走进了他们约定的联络点。一切都像往常似的,紧张中不乏浪漫。苏醒的手里,依例握着一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只是比以前的更加红艳,那色泽似乎浓得要溢出血来。特委的密电安静地躺在隐秘的角落,连苏醒也不知道。苏月只等那甜蜜的一吻,就会例行公事一般,将密电交予苏醒带走。这样的程序不知走过多少回了,仿佛一首老歌,在留声机里循环播放。但这个月夜,老歌里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几个黑衣壮汉突然间破门而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苏月醒来时,只有眼前这冷冰冰的月光,冻结了熟悉的温馨。 距离这间囚室百余米的地方,一栋德式小洋楼里灯火通明,苏醒像一头狂怒的狮子,来回走动着。猩红的地毯上,到处散落着破碎的瓷片。佣人们早已吓得躲到了楼下,只剩下烛台上跳动的火苗,撩拨着苏醒的情绪。在电灯亮得刺眼时还点上蜡烛,这是苏醒近年来的怪癖。他总觉得灯光还不够明亮,四周似乎处处都有警惕而仇恨的眼睛窥视着他。他常常会被自己的影子吓到,惊魂甫定时又吼叫着再点几根蜡烛,却浑然不顾光线越强黑影就越浓的常识。 “那些猪脑袋,怎么就按捺不住呢!一定是该死的‘猎鹰’,唯恐我抢了他的风头。猪,一群笨猪!”苏醒恶狠狠地嘟囔着,又颓然倒在宽厚松软的沙发上,懊恼地闭上眼睛。“苏月真美啊!”不知为何,在意识慢慢模糊时,苏醒想起的,却是苏月那精致的面庞。 两年前,苏月在苏州特委的介绍下,认识了时任苏南特派员的苏醒。“你,我,再加上苏州,这不就是‘三苏’吗?”苏月一句话,让所有人忍俊不禁,初逢的陌生感在笑声里一洗而空,苏醒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真地“苏醒”了。他开始在工作之余,更为细致地观察他的新搭档。频繁的接触,也令交流的机会越来越多。苏醒是苏州本地人,俊朗温润,典型的白面小生。他总会给苏月买最轻柔的丝绸,最可口的苏式甜点,还有那一天一枝的红玫瑰……特委的领导们虽不当面撮合,却也在私下里认定了这是一对璧人。心灵的交通为工作上的配合带来了更多的默契,近两年来,苏州特委的情报工作万无一失。苏醒手里的红玫瑰,也似乎成了赤帜遍寰球的象征。至于爱情,早已不在于那些芬芳四溢的花儿了。 没人能想到苏醒会变节,即便在被捕的那一瞬间,苏月也不曾有丝毫怀疑。情报很安全,苏月只担心一同被带走的苏醒,她甚至开始埋怨自己,定是哪里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此刻,苏月倚着又硬又冷的墙壁,悔恨的泪水麻醉了遍身的伤痛。“对不起,对不起,苏醒,你在哪里啊?他们该是怎样恶毒地折磨你啊!你还好吗?”苏月一遍遍地在心底拷问,呼唤着。窗外,月亮睁大了眼睛,冰凉的月色里,似乎融入了嘲讽与怜悯;苏月却渐渐地睡着了,梦里,一朵鲜红的玫瑰在苏醒的指缝间溢出了血色。
擎天柱Z6——孤杀——六六大顺 虞 姬Z6——连环蛋—莫失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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