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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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叶飞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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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29 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寒山叶飞 于 2012-10-29 16:19 编辑

生如夏花(一)
时间是最不可思议的东西,明明过的很慢,却又一眨眼,便翻过了数十年的光景。各种欢乐,各种悲伤,各种想法,各种憧憬,还有各种各样的脸,在这数十年的光景中缓缓沉淀凝结,越积越深,越积越重。而这也是我记忆中仅剩下的东西了,除此,一片荒芜。
上周举家去C市参加我朋友的婚礼,场子不大,也就是十来桌,可也是热热闹闹,亲朋好友基本也都是来齐的,没有专门的司仪,没有请婚庆人员,都是双方父母亲自操劳,虽没面面俱到,却能乐在其中。
席间,忽然听到有人叫住我,你是紫菱吗?我一怔,对那人没有印象,但有些熟悉的感觉,只是极淡极淡。说实话,我已然忘记他是谁了。父母倒是记得,他是我小学时候的教语文的陆老师。
“你这些年怎么样?”陆老师问我。
“过得去吧”我淡淡的说。
老师看起来依然还年轻,也很健谈,我诧异一个教过数十年的老师竟然还能记得他当初的学生,在音讯全无的20多年后能一眼认出我来,一个好老师,莫若如此吧。
其实是我想错了,几杯小糊涂下肚,陆老师有一句没一句的扯起来。
“紫菱和他都是我那时候教的学生啊,两人都一般大的。他成绩差,几门都是不及格,经常都是要补课的。紫菱成绩好,印象中都是前10名的。”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开始波涛汹涌。
“紫菱,来。陆老师得和你喝上一杯。”
我不善白酒,拿着杯啤酒和陆老师碰了一下。陆老师头一仰,一杯白酒喝的就剩下了个底。
“你不是最优秀的学生,却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学生。”陆老师咕哝着又去夹菜,却怎么也夹不起来了。
真是醉了,一旁的陆夫人开始心疼起来,“一桌人都不喝白酒,你逞什么能啊?”顺手给他夹了两馄饨,再舀了点热汤给他醒酒。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
|“干!”陆老师脖子又一仰,把热汤喝了个干净,碗里剩下两馄饨。
中午过后到晚上的酒宴,有一段时间。朋友安排大家乘大巴到东海滩去玩,晚上再乘大巴回来。父母要去老家看看房间,没去东海滩,我要一个人四处走走,也没上大巴。
一个人走的时候,可以自由自在,可以踏着自己喜欢的节奏,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特别喜欢在宁静的午后,一边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一边踱着细碎的步子。所以的思绪,在脑海里髹然静止,此时的我,仿佛和大自然融为了一体——就如同是那晚徜徉在荷塘的朱自清。
很多人喜欢用文静这词来形容我,而我也确实不爱多说话,可我知道自己绝非是文静那类人,我更喜欢穿裤子而不是裙子。在我潜伏的心底,每时每刻都有那么种思绪,如岩浆般炙热,如海浪般汹涌,疯狂的寻找着出口,不可一世。这样的思绪一直至配着我,融成了我性格中的一部分——
桀.骜.不.驯.

璃杀
傍晚时候的龙天城,人渐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位于龙天城中心的六扇门龙天总部,不似往常那样陆续结束办公,放眼所见,皆是灯火通明。
一个年至半百的老头如同泥雕木塑般,窝在档案室,慢慢翻看着卷宗——龙天城排名第一的杀手,潘袂的卷宗。对于潘袂,他既头疼又敬佩,头疼的是,明知道潘袂就在他眼皮底子下晃,却总不能捉拿到这案底累累的惯杀的真身,敬佩的是,潘袂杀人从不藏,总是身穿青衫,面带白色面具,优雅的杀人,从容的离去。一个优秀的杀手,不该拿刀拿剑,潘袂曾经这么说过。拿了刀剑,就沾染了杀气。所以从潘袂抛去刀剑的那刻起,就上了江湖十大杀手的榜单,也上了六扇门的重金悬赏令。没有了刀剑,如何不能取人性命呢?没有人会知道,潘袂下次会用什么杀人,因为不用刀剑。
富家子弟陆然川的尸体已经检验完毕,死者颈动脉破碎,溺血而亡,其余部位完好。第一现场是陆家餐室,死亡时间午时,无打斗迹象,侍从说,只有陆然川和他邀请的一位穿青衫的朋友在一起用餐,其他人不得打扰,他朋友用餐后就自行离去了。
现场只发现了碎镜片玻璃,应该是陆然川自己的眼镜。
玻璃。。。老头拿喃喃自语着。忽然间老头的眼睛忽然一缩,然后又似全身力气被抽干般软了下来。陆然川其实就像块玻璃,家资万贯,自己却体弱多病,虽然受家里百般呵护,可心中体弱的影子总是跟毒刺一般随着他的成长而滋延,每每都会因小事和下人发脾气,家人越是关心,体弱的毒瘤就越是挥之不去,陆然川就越是受伤。
玻璃纯净而透彻,看似坚强却又很是脆弱,不堪一折。玻璃很怕碎吧,玻璃需要小心轻放,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在轻轻一弹之后,碎了一地的玻璃和以前真的不同了,所有的坚强都化作了尖锐,碎了自己,伤了别人。

穿心刺
悬崖。孤月。黑衣。
  一身黑衣的女子已经站了将近两个时辰,任是风雪把她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还是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她的目光,久久的凝望着山脚下一处灯火阑珊的所在,那是王的行宫。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十八年,十八年来她只知道自己有个母亲,却一直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也从没告诉她什么,只是说到时候会告诉她。她也懂事地一直不去问母亲,安安静静地和母亲一起生活。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直到有天她母亲病危临终时候,交给她一个木匣子,里面的里面有两块玉牌,一封手札。手札交待了一切——她母亲曾是王身边最优秀的婢女,而王爱上她之后又负了她。
  十八年来,她不能习武,甚至连去武馆外面看上一眼都会被母亲责备。
  十八年来,她没有师父,什么都是靠自己一点一点摸索。
  十八年来,她变得越来越聪慧乖巧,但是她的心思连她的母亲也开始猜不透。
  月下的她清瘦而美丽,十指芊芊,捻着一根银色的细刺,慢慢插入发簪。消隐不见。杀人有很多方法,何必一定要学武。平淡的语气不带一丝波动。
  明天,就该结束了吧。话语瞬间被黑夜所淹没。
  转身,离去。
  两块斑驳的玉牌掉落在地上,一块刻着独钓寒江雪,一块刻着可可。
  一夜无声。
  
  行宫。笙歌。王。
  行宫连日的散心让王渐渐走出了阴霾,而今天新来的一个舞姬更是才貌出众,让王龙心大悦。十八年前的那些事情似乎已经忘却,似乎已经和自己再也没有了干系。一场歌舞之后,王留下了她。
  月白风清,纬纱曼舞,此夜未央。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她,还有王。王怔怔的看着她,半天说道:你和她真像。看她的眼神也开始转变,变得柔和似水。不知不觉,王揽过她的头,挨在自己的胸膛,下颚贴着她散发的清香的头发,陷入回忆,恍然出神。
  蓦然,芊芊玉手摘起发簪,抵在了王的脖子上。柔美的眼神,只是更带了一丝绝然和凄美,她不仅是轼君,更是轼父!
  王临危急退,簪如影随形。退至墙角,一只大手终于握住了玉簪。然而,面对着她的盈盈浅笑,王的心里闪过一丝绝望,接着,脖子一凉,望见了她手中的银刺。
  银刺,刺名穿心,一寸5分。
  望着面前的那个女子,王忽然问到:“十八年前。。你告诉我。。是不是?”
  女子凄然一笑,吐字如兰:“父亲..”芊手回卷,往脖子上一抹。

悦来客栈
在这清水镇上,说起御剑山庄,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年的六月十八,御剑山庄都会举办剑道盛会,届时各路武林同道,英雄豪杰纷纷前来,煞是壮观。而山下的清水镇,这段时间也因为剑道盛会而热闹非凡。

悦来客栈的金字招牌悬挂多年,依然闪闪发光,招牌的下面,是一杆迎风飘扬的酒旗。此时,一人一马正朝着客栈缓缓而来。来人一袭青衣,背负着一根长长的物事,白布层层裹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表情。

"小二,可有房间吗?"青衣人走进客栈。

"这位客官,本店房间已然住满,估摸着别处也已住满,年年这个时候都没空房,客官要不来点酒菜,边吃边作计议。"小儿迎了上去,毕恭毕敬的答道。

在客栈二楼的客房里,此时住满了武林人士,大都用了晚膳,回房歇息了。也有白天没说够听够的,晚上继续着盛会的话题,不过,这些都是房门内的事情了。

可能因为时间的关系,一楼的人已经不多了,青衣客一人一个桌子,漠然吃着酒菜。

小二,你说已经住满了?直白又无感情的一句话突兀的在一楼响起。

小二抬起头正要说话,忽然感到斗笠下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由呼吸一滞。于此同时,整个一楼迅速安静下来。

悦来客栈的金字招牌能挂到现在,不是没有原因的,此时客栈里,有三道不同角度射出的凌厉目光,聚集在那青衣人身上。可饶是如此,丝丝冷汗还是从小二的额头渗出,直觉告诉他,这个青衣人,和以往的那些很不一样。

正当气氛沉默的要撕裂众人神经时,青衣人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淡淡道:"这青水镇的水酒,虽小有名气,可入口还是差了点。"

立在一边的小二浑身一松,勉强指挥着没瘫软的双脚,走到青衣人面前,低头说道:"这位大侠,小店共有五十四间客房,自开张以来,就立下规矩,定剩的最后三间房,虽与普通住房无异,定价却高出许多。最后的第三间房定价十两纹银,最后第二间房定价百两纹银,而最后一间房定价达千两纹银。而今小店按实际算,仅余下最后一间房,称是住满,实因多年来这最后一间房从未有人订下,为免了无端口舌的权宜之举,望大侠包涵。"

"原来如此,请恕某人唐突了。"青衣人说完站起身,留下一块银子,就要向外走去。


"朋友留步,我家主人欲邀朋友共饮清水一绝--醉龙酿。"二楼一间客房,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不失时机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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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29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排版很漂亮。大笑三声,我终于知道某人的性别了~~{: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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