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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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杀帖] 浅云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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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5 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满天星 于 2014-7-26 14:24 编辑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这首歌,不是你说的《兄弟》,是《我的好兄弟》。只记得那句歌词“那些……我记得”,居然用百度模糊搜索出来了。心中大喜。DOWN下来,然后一遍一遍的听着,因为想念,因为喜欢着你的喜欢。
此时此刻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呢?在宿舍还是在教室,在去西校的路上还是在回宿舍的途中?是否你也会想到我在想你?然后嘴角上扬得意的笑。只是一味地想象,想象你此刻的模样。无论是在做什么,都应该是在准备调剂的事情吧,在准备复试吧,不管结果如何,努力去争取一下。
一切像是安排好的,按着这个路子走下去,便是柳暗花明的另一番境况。不知是荒唐笑话还是揶揄嘲讽,你裸考却比大部分人认真准备考研考出了更好的成绩。成绩不错然而却与初中开始梦寐以求的西安交大失之交臂。有些不甘,有些哀叹,继而放弃,决定开辟新的人生路。人生本来就如儿戏。但是对于你,只有祝福,因为你是最爱的人。现在一心想工作的我在你眼中是不思上进,不思进取。一如去年秋天你决定工作后我的想法。如果现在的我遇见了去年秋天的你,一切应该另当别论。
亲爱的,从来我没有这样喊过你。那么请让我偷偷的喊你一次。我只是不想再把时光蹉跎下去,想学习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在西安复试的时候背诵着那些理论,越发觉出了自己对文字的热爱,对语言的喜欢。言不由衷。后来调剂的时候一直是找不到门路,好像被日光刺伤了双眼的孩子,跌跌撞撞怎么也找不到了出路。心底更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去考上文学硕士,圆了自己高考时的梦。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认准了,就不在乎代价了。怎么也得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付出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离开了十几天彼此想念的缘故,或者是因为我们身处不同,考虑的情况也不一样,最近我们打电话、qq聊天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了默契的切口,总是说着说着想吵架。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你不知道吧,我总爱乱想。昨天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想我们大二大三时恋爱的模样,一切都是幸福的味道现在想想是如此单纯,不谙前途。不止一次地想象着为你做饭为你洗衣的模样,阳光洒落在你坚毅帅气的脸庞上,如此温馨如此幸福。可幻想的时候总是容易忘记柴米油盐的羁绊,琐事的烦恼。真正走到生活中,不知又是什么样的自己,什么样的我们。
镜子里那个傻笑的姑娘,青春在飞扬。
急切地想要未来,想要一个人生活,想要自立。
那一年,我们一起考研。复试完我便去了北京,调剂的种种我们都不在对对方身边。聊天,间或忍不住发火的时候,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心平气和的沟通,于是写了这封邮件给你。那时羞赧,很多话不知怎样表达。然而你却都懂得。
“媳妇,我决定了,读书为辅,工作为主。我养你,放心。”
那么久,这些情景历历在目。你的话,印在心上。那时候那么渴望岁月流逝,渴望知道未来的模样,渴望共长衣薄裳。想来心中满满是柔软。
而现在,我翻出旧日的email,拉着你一起看,你笑我傻姑娘,我闹你臭小子。然而我们的心里充满了幸福。
一辈子的爱人,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是什么承诺和誓言。平凡的日子,温馨的陪伴。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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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桃红

又是一季春来到,柳絮满天飘。暖风清扬桃花红了,榆钱串上了树梢。三月里,风景正好,梦里梦外几下江南。是谁染绿了柳梢,又是谁让溪水笑弯腰。临溪照影,不比往日容颜。不管鸳鸯惊破梦,昨日种种,隔水眷眷,忘尘缘,能不忆江南。

西藏

你的QQ签名一成不变。Tibet。7年。

这是你们的七年之痒,亦是我们的七年之约。

西藏是我们心神向往的地方,是梦中皈依的天堂。

好聚好散竟是我们相逢最真切的形容,见时依依,别后念念。

我们要去宽阔的拉萨河边浅斟低唱,我们要去斑斓的布达拉宫里仰望夕阳。

我们要去大昭寺下感受那些耀眼的光芒,一如从前一样。

其实,你我都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你再也找不到我了,我再也无法和你相逢。

逃离了伤城,也逃离了曾经的爱情。

2012年4月13日 星期五

我们分开7年零27天。

标准化

中国是一个缺少标准的国家。各种标准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迅速的被弥补然后出台。不做愤青好多年,不问世事,不知政变。我可以接受执政党为了利益愚民,但是不能接受他们让人民承认自己是愚民。微博实名制没有侵犯公民的权益,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公民的合法利益。我D纯粹性……每次听到这些新闻,我都有自挖双目,砸碎电视机的冲动。都是我自己犯贱。闲着,还不如发呆。

发呆

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双手合十,让水流向手掌中间,一挤,流出一股水来,像小喷泉。我喜欢这个游戏,并为之乐此不彼。每次不开心或者有事情解决不了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做。有人说这是天然呆的行为。那又怎样?我喜欢。这么玩水的时候,我的心是放空的。很轻松,没有任何羁绊。

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重新开始,但是谁都可以从现在开始,书写一个全然不同的结局。

旅程

风云是旅程,彼此要好好地对待。因为要结伴走很长的路。短短几天相逢,便是这一世的相遇。请相信传递快乐也会是一种美妙的旅程,请与他人分享快乐。

你会遇到很多人,遇到很多事情。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从此再也没有相逢过。而谁又能明白谁的深爱?谁又能理解谁的离开?短的是风云,长的是人生。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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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凝月和碧情客和眷眷是同一班级的学生。

凝月是班长,碧情客比较活泼乖张,眷眷是个温婉的小可爱。

一天早上,凝月站在教室的讲台上像大家宣布,“我们亲爱的,敬爱的数学老师灯塔河边由于严重失职,连1+1=2这种问题都搞不懂,所以被迫调走了。新来了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担任我们的新数学老师。”碧情客一听,摩拳擦掌翘首期待。眷眷害羞的脸上飞红,一副火影里雏田的低头对手指状。

凝月的话刚落下,一个人走上讲台。且见这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羽扇纶巾,白衣胜雪。

在同学们“哇”声不断的赞叹里,此人扬起了嘴角。对这种情况他好像司空见惯。“同学们好,我叫宇文十三。从今天起,我将担任大家的数学老师。请同学们讲课本翻至第三十五页(旁白,为什么是第三十五页呢?此处有深意啊。笑而不语)”

说毕,十三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课事业。

那边凝月一如既往用淡定的眼神扫着书并审视全班同学。怎么滴吧。乖巧的眷眷低头看课本,并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盯着新老师不动的同桌——碧情客。向来直脾气的碧情客才不管上课不上课呢,心里想到:这娃真俊呐。恩,上课?老娘看着这娃长的很帅,就盯着看了,怎么滴吧。老娘盯着你看是瞧得起你。

十三看到了碧情客的表情,咳咳了两声,想喊名字却发现刚进这个班级,除了凝月谁都不认识。然后走到碧情客旁边,“这位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碧情客有一种被关注的优越感,毫不犹豫,拿出之前难为灯塔河边的经典题目来问十三:“请问宇老师,请问,1+1=2吗?如果等于2,是为什么呢?如果不等于2,那么是大于2还是小于2?那么是在什么情况下大于2?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小于2?”

十三一怔,知道遇见了不好伺候的学生。这十三毕竟是见过大阵势的人。依然保持那不变的迷人微笑。(此时碧情客的心里在想,帅呆了帅呆了。)淡淡的说:“这位同学,你的题目暂时不论,不过我要郑重的告诉你一下,你可以喊我宇文老师。”碧情客一怔,抬头看了一下黑板上那白花花的数字,不屑的说,“你是数学老师。”

此时眷眷按耐不住,终于站了起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谨以此贴献给过生日滴凝月、碧情客、眷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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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叶芷青看见赵涵雅跳剑救下小七之后便退去紫陌。走入英雄轩含泪问到:如何走到这般地步?

萧白胭叹气到:都怪她自己不争气。说着便扶着靠在英雄轩门框的叶芷青进屋。轻轻的伸手进去,将中衣褪下。叶芷青略动一动,便咬着牙叫:哎呦。萧白胭连忙停住手。如此三四次才褪了下来。众人过来看时,只见叶芷青腿上半段青紫,早有三四指宽的僵痕肿了起来。东方宇轩咬着牙说到:我的师父!怎么下这般的狠手。

再回头看看双眼带泪的叶芷青,叹息说:你但凡听我一句劝,也不得到这般地步。幸而没动筋骨,倘或被他们缠出个好歹来,这可叫人怎么样呢!

(备注:东方宇轩本是女儿身,所以不避嫌,括弧完毕)

叶芷青也低头不言语。暗下思忖:不过就是挨了一顿掐挂了两天票楼,脱了一层皮,他们就心疼成这样了。多早晚,就是为这些人死了,他们用眼泪葬了我,也值了。

英雄轩里面正说着,只听那边嚷嚷说:陶寒亭来了。

萧白胭听见,知道穿不及衣裳,便拿了一床蝉翼纱替叶芷青盖了。

陶寒亭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叶芷青的床前:妹妹,好妹妹,快给我瞧瞧你怎么了。

叶芷青看到他来了并不理会,陶寒亭浑然不觉,“好妹妹,我不过在版面上说了你一句你就不理我了。你仔细想想,我可曾票你不曾?我知道都是那一帮人撺掇的。多早晚我一定替你把仇报了。”

还欲往下说,叶止青并不理会。陶寒亭此时讪讪的,想起一件事儿来,便往中衣里掏出一样东西来交给萧白胭。“白胭姐姐,这是去岁上东府白衣无名公子送与我的。说是止血化瘀最是有效的。青青不记得,好歹姐姐替青青化了药。不过三五日一定见效。如此这般,我也放心了。

陶寒亭说了这话不觉得就红了脸,低下头来。

萧白胭接过来一看是一个精致的樟木小盒子,盒子顶部镶了一颗翡翠,打开来正是上造晶莹剔透的药丸正在中间。

叶芷青早扭过脸去。

英雄轩里一众英雄看到这般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萧白胭更是往前推了陶寒亭一把。

东方宇轩给一众英雄使了一下眼色悄悄逶迤出去。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叶止青和陶寒亭两人。

欲知后事如何,(惊堂木一响)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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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墨白步月


  
  (一)
  
  五月,暮春。长安城细雨清尘,柳色新新。
  
  “下雨啦,关窗啦。”楼下全能伙计阿鲤喊了一嗓子。
  
  “小雨哗啦啦地下啊,小妹妹临窗等呀么等郎君啊……”我哼着这首歌走去关窗,只是往窗外扫了一眼,连歌声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门口绿竹旁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长身玉立,在一片绿意中极为醒目。我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个男子并无特别出众之处,但是看到他便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关上窗,便听到阿鲤问:“客官,您要打尖还是住店?”
  
  “上好的客房一间,十天。”声音透着冷意,让我一下清醒过来。
  
  是的,那个男子来了。
  
  “咚、咚、咚”听到他走上楼来,走廊东边,第三间房。
  
  我从小住在这里,听声音便能知道他打开的是哪间房门。
  
  爹爹在街上开了一家客栈,不大不小,十来间房,自打我记事儿时起,我们便一直住在这里。我身边只有爹爹和阿鲤,没有娘亲。
  
  小时候我缠着爹爹要娘亲。
  
  爹爹说,“娘亲回外婆家了,外婆家在很远的地方。等明明长大了,就带你一起去见娘亲。”
  
  我歪着脑袋问:“怎样算是长大呢?”
  
  爹爹笑着说:“等小明明有了如意郎君,那时候就长大了。”
  
  明明是我的小名,和客栈的名字一样。
  
  长大后,我知道那是爹爹哄我的话,担心爹爹难过,便不再问了。我以为我会和爹爹还有阿鲤一直平淡地过下去。直到我遇见了墨白。
  
  (二)
  
  我知道他叫墨白的时候,是他住进来第三天。
  
  暮春的雨连绵不绝,接连两日,闷在店里着实无趣。眼看着天要放晴,自然不能辜负春光。和阿鲤打了一声招呼,信步走出城来。
  
  长安城外杨柳疏朗,风吹起时,鹅黄嫩柳随风摇曳。缠绵的风卷着斑斑点点的柳絮,一簇簇漫天飞舞起来;零星的粉色合欢坠在团团新绿白雪里,平添三分娇韵。春雨初停,清爽怡人。我贪恋这一抹春色,追着漫天的“白雪”跑来跑去,不觉比平日多走了半个时辰。眼见前面人烟渐渐稀少,抬头一望,欲晴未晴的天色将变,忙止住脚步往回走。
  
  来时只顾得贪玩,走路便也不知不觉。此刻回走,方知来路已远。
  
  正焦急走着,天边飘来一团云。暮春的雨,说来就来了。乍暖还寒时节,早上出门想着走路会热,便只着了一袭轻薄单衣,此刻细雨落下,凉意刺骨,兼并东风吹来,冷意瑟缩。
  
  一边疾走,一边打量着找一躲雨之处,听到后面有马蹄声“哒哒”传来,我躲到路边继续前行,却不想那骑马人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原来是他。
  
  他下马拱手道:“在下墨白,不想在这里遇见明明姑娘。”
  
  听到他这样称呼,一时窘迫,却依旧还嘴,“我叫步月,不叫明明。”
  
  “昨日听伙计和老板喊姑娘明明,不曾想唐突了佳人。”
  
  “算了,算了,念你初犯,饶你一次。”我嘴上说得漫不经心,心里却急得要命,冻死我了,快点骑马带我回去吧。
  
  “春色怡人,不妨细雨漫步,可好?”他说着脱下外面海水绿团花丝绸夹衣披到我身上。
  
  他给我披上的丝绸夹衣尚有余温,他是那样自然坦荡,而我第一次这样接触男人气息,只觉得心“砰砰”直跳,脸上似有两团火在燃烧,我低下头竟不知怎样反驳。拽了一下丝绸夹衣,我看着他,只剩一件白色单衣,他浑然不觉往前走着,我便快走两步,随着他慢慢前行。
  
  墨白是个极会说话的人,渐渐我便不再拘束。
  
  走到城门时,我已得知他大我五岁,中原人士,家中经营绸缎已有数十年,分号林立。此番前来一则替父拜访世交故友,二则勘察长安城商铺位置,以谋另开分号。
  
  到店门口时,我脱下夹衣还给他,“今日多谢公子雨中送暖。他日如有需要本姑娘之时,尽管开口。”
  
  “你可以喊我‘小白哥’。”他望着我,真诚地说。双眸里流露出亲近的坦诚,让人不忍抗拒。
  
  (三)
  
  雨后的长安,天色明净透彻,如一方碧色琉璃。
  
  阿鲤去做饭,爹爹去收账,百无聊赖的我守在柜台。“饭煮好了没有啊?饿死我算了。”我朝后厨喊了一嗓子。
  
  “别吵,再吵不给你煮饭了。”阿鲤恨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脾气很大,我立马闭上嘴。长安人爱吃面,偏偏我爱吃米饭。阿鲤每次做饭都抱怨我一通,但是他每次总会分开做好。
  
  走廊东边,第三间房,门始终没有开。墨白没有下楼,我有些坐立不安。午饭过后,我终于按捺不住,让阿鲤去敲门。
  
  过了很久,终于开门。我在楼下仰头,门开的瞬间,看到他煞白的脸。我知道一定是昨日淋雨风寒。
  
  爹爹知道墨白生病是因为我的缘故,很是焦急却不舍得说我半分。他去请了临街的刘悬壶来替他把脉,刘悬壶说是因节气着凉感染风寒发热,吃两剂疏散风寒的药便好了。听说不妨事,我的心放下来,爹爹也长舒一口气。
  
  阿鲤抓来药煎好后送进房间。楼下新来了客人,一溜烟,他已经跑到楼下去招呼了。
  
  爹爹和我一起把墨白扶起来喂了药,爹爹又打来一盆水,嘱我及时给他换毛巾,便匆忙下楼去算账了。
  
  我看着他,昨日还逞英雄解衣给我穿,今日便柔顺如一只家猫,又独自一人在外,真是可怜。这样想着,帮他敷毛巾时便多了几分柔情。
  
  我坐在旁边细细观察,他脸部的轮廓很好看,双目紧闭微微发颤,却蹙着眉头,那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去抚平。稍显苍白的嘴唇紧抿着,睡得并不安稳。昨日说话时觉得他温润洒脱,而病中却露出另一番刚毅来。只这样望着,不觉倦意袭来,换了毛巾,想他睡中无事,侧趴着在床前睡去。不知迷瞪了几时,只觉得眼睛沉沉,眼前似有一个影子,等看真切时,才知道墨白已经醒了,正呆呆望着我。
  
  “你还烧不烧?”我复坐起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轻轻抬起胳膊,便抓住了我的手。他认真地看着我,昨日那种窘迫感又来了。
  
  “你睡觉时候倒比平时更好看。”他的神情有些孩子气。
  
  “呸,就会拿人取笑,再不理你了。”我躲过手来,转身要走。
  
  “哎呦,头好痛,我要死了。”
  
  我自然知道他装模作样,心下一想,这么大人了,病起来还是个孩子,着实好笑。
  
  “阿鲤煮了白粥,我去拿来给你吃。”
  
  墨白吃得很快。我看他吃得高兴,自己也觉得开心。他吃完了放下碗筷,“本没什么胃口,但看到你拿了一碟腐乳,一碟酱瓜,不觉胃口大开。”
  
  “吃了东西也学会了嘴甜?不过呢,你一天没有进食,倒是正好吃这些清淡落胃的小菜。”
  
  说罢,我端起来要走。
  
  “我们聊聊天吧。”到底还是因为我而生了这一场病,他这样开口,让人不忍拒绝。
  
  阿鲤喊我吃晚饭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墨白很多很多的喜欢:他爱吃娘亲烧的竹笋鹅肉,喜欢青色的衣服,喜欢细雨里和人一起漫步,喜欢……最后,我开门要走的时候,他说:“我喜欢你。”
  
  我愣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是夜,临窗而坐,月朗星稀,清风徐来,心生欢喜。
  
  (四)
  
  第五日。碧空如洗,窗外的鸟儿叫得极欢快。
  
  墨白从楼上走下来,一脸笑意。
  
  “早啊,小步明。”
  
  “喂,我叫步月!”
  
  “哦,小月妹,早上好。这样跟小白哥打招呼不太礼貌啊?”
  
  “哼,谁要喊你小白哥。”
  
  “哎,真乖。我要出门,对此地风俗人情不甚了解,你看……”
  
  “明明去陪陪墨白公子也是应该的,早去早回。”爹爹漫不经心地说。
  
  我只得依言和他一起外出。到了街角,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绿竹层层苍翠,这么多年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可是,我已经长大了。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恨不得看到屋檐瓦片,我都编撰一个故事讲给他听。长安城里故事多,编撰一两个也不怕什么。倒是他,一直沉默,不管我说什么,只望着我笑。眼里多了温情,多了欣赏。我假装不知,还要继续往前走时,他说:“这条路我们刚才走过了。”
  
  接下几日,我与他逛了大半个长安城。他也看好了几家临街商铺,和人谈了价格,说是半个月后来定。这几日,别的到平常,只是在他的要求下和我的反抗下,我习惯了他喊我“明明”,他习惯了我喊他“墨白”。
  
  (五)
  
  第十日,墨白离开时,他说:“等我。”
  
  我站在门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春色已晚。
  
  (六)
  
  初夏的风带着慵懒的暖意,除非阿鲤喊我,我才下楼去搭把手。闲暇时,只坐在楼上倚窗发呆。
  
  暖风熏人,阳光渐渐灼热起来,照在身上,恍若隔世。门口绿竹依旧,看了又看,难免心生苍凉。绿竹终年苍翠,亘古不变,节节高升。大概,绿竹是因为无情才会这般苍翠不变的吧?
  
  墨白再来的时候,是一个看不到月亮的晚上。夏虽至,夜却清凉。阿鲤厨艺越来越好,我贪食多吃了几口。阿鲤嘲笑我像个小猪,我不理他,推桌回到楼上,索性推窗再一个人呆一会儿。我推开窗的时候,看到了墨白。
  
  碧色夹丝镶边单衣,牵着马站在绿竹旁边,凉风习习。一如我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场景。他仰头看着我,温和笑着,那样专注,直看到我的心里去。门前的暗红灯笼,映着他温暖的笑容。
  
  (七)
  
  我来不及关窗,旋风般奔下楼去。
  
  我在门里,他在门外,还是两个人对望着傻笑,怎么看都看不够。最后,还是阿鲤打破了这一切。他冷着脸一把扯过墨白手中的缰绳,牵马去后院。
  
  墨白这次回来盘下一家临街商铺,距客栈有两条街。只是他依旧住在我们客栈里。依旧在走廊东边,第三间房。没事儿的时候,便带我去他店里走动。店里伙计经常开玩笑喊我“老板娘”,他得意的看着我笑。我又羞又窘。
  
  然后,有一天,墨白收到一封家书,眉头渐渐皱起来。像极了生病那次,让人忍不住想去抚平。他收起家书便拉着我回客栈。一路上步履匆匆,我甚至来不及说话。到了店里,他吩咐阿鲤去喂马,说有急事儿要回家一趟。
  
  依旧在绿竹苍翠的门口,阿鲤高兴地牵出马来交给墨白。墨白骑上马,我替他整了一下衣服,他望着我,眼睛里依旧专注,他说:“明明,听我说,我要回去一趟,家里夫人和碧月争执起来了,哦,碧月是我侍妾,怀孕四个月了。我不放心,不过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
  
  他走的那个晚上,长安城忽然下起了雨。临街的窗,紧紧关了一夜。
  
  (八)
  
  夜色如墨,晕染了整个天空。半弦新月从天边斜斜地爬上来,踟蹰着停在房檐上,偷偷望着我。
  
  百转愁肠,总是难免。我怀疑过他是否有妻妾,这个年龄,这样家世,早应结婚生子。只是,他不说,我不问。只是,他坦然说出自己妻妾成群,儿女双全时,我还是有些讶异。我讶异的,是他那样坦然的态度。或许,世间男子大都渴盼妻妾成群,共享齐人之福。只是,世间女子,哪个不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呢?他并没有许诺我什么,但他明知道我对未来夫婿有着不一样的期许,唯愿夫妻两人一生相守。他却亲手打破了我的幻想,当他亲口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只觉我自己狼狈不堪。咬着牙,眼泪一滴一滴偷偷滑落,落到枕上,晕湿了一片。
  
  明明是夏天了,为什么却觉得那样冷?蝉噪蛙鸣,浓夏不消,彻夜残睡。
  
  (九)
  
  盛夏,烈日下,到处看起来都是白花花一片。即便拉下窗帘,也挡不住外面的炙热的气息扑进屋里来。这样热的天气,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阿鲤煮了黑米和白米搭配的米饭,煮了我最爱吃的莲藕排骨汤,爹爹和阿鲤一起陪我吃米饭。一连几日,胃口不好,米饭连平日一半都不曾吃下。阿鲤叹了一口气,用最低的声音说,“他是个骗子。”
  
  爹爹接过我手中吃剩的一半,倒在自己碗里,若无其事地说:“你看,这黑米和白米煮在一起,比单独的白米更好吃。可见世间事情并无绝对啊。”
  
  爹爹的话,另有所指,素日里,爹爹虽然宠我,并不多说。我抬起头看着爹爹,他说:“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找我要娘亲吗?”
  
  长大后这样的话题几乎不曾提及。对娘亲的思念便淡漠了很多。在我心里,娘亲只是心中一个影子,她从没有出现过,只在我难过无助的时候远远地、美好地存在着。
  
  爹爹给我讲了他和娘亲的故事。爷爷家有一片茶园,不甚富贵,但是在当地也算是望族了,爹爹十九岁那年,爷爷给爹爹订了一门亲事,是当地诗书礼仪傅家二小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一向顺从,自然不会忤逆。
  
  订婚后不久,爹爹去发货,在“悦来客栈”歇息。娘亲是“悦来客栈”里一个丫鬟。爹爹这一歇息,便遇上了娘亲。爹爹说,看见娘亲的时候,他知道有一种感觉,叫做:一见钟情。
  
  爹爹带着娘亲回了家。他告诉爷爷要退婚,要娶娘亲过门,爷爷当场大发雷霆。
  
  爹爹说,十九年来,他从未自己做过决定。但是遇见娘亲之后,他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僵持不下,盛怒之下,爹爹携娘亲离家出走,后来在长安城里定居,开了这家客栈。
  
  娘亲是因我难产而去的。有了我,爹爹抱着我回去过。看到我,爷爷的脸终于不再那样冰冷。他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爷爷去世的时候告诉爹爹,他不曾怪过他。
  
  爹爹说,这家客栈叫“明”,是希望我能心如明镜,懂得取舍。
  
  爹爹说,他从没有后悔过当年离开爷爷,也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这世间原本不是只有对与错。只是人们看待事情的眼光不一样。
  
  爹爹说,无论我怎样取舍,他都希望我是快乐的。
  
  长安城里又下起了雨。
  
  (十)
  
  倚窗望月。抬头看到漫天星星璀璨争辉,入秋之后天高云阔,连夜间也看得分明。缀上星星,像极了小时候爹爹买的花裙子。风吹起时,云朵跑来跑去,反而像是和星星在玩躲猫猫。风吹过绿竹,簌簌声后,秋夜更觉幽静。
  
  抬头久了,脖子也酸起来。我揉揉脖子,低头不经意望向客栈门口,有一白衣男子夜奔而来。
  
  墨白回来了。在月圆之夜离开,也在月圆之夜回来。
  
  因为思念,我心中,常常充满了欢喜。我愿意看到他的笑容。狡黠的,真诚的,温和的,孩子气的。
  
  只是君意白日心,朝东暮还西。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我不要你,我也要不起你了。墨白,你不是我要等的郎君。
  
  客栈门口,绿竹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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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爱的真谛——亲情篇

  有朋友问我,爱的真谛是什么。我迟疑着,思考了好几天,还是不知道怎样回答。爱是什么呢? 我思索着,在回家的路上,在夜晚的城市里,在凝神发呆的片刻。亲情友情爱情?犹窄了爱的真谛。大爱无疆。然而,如果让我通篇大论,抱歉,功底浅薄。只得信马由缰,一点一滴的将我对爱的理解拼凑起来。

  思绪把我拉回渐行渐远的幼时。少小离家读书,及至青年时代,有一次生病,实在忍不住跑去打电话给妈妈,一边倾诉这端的想念一边哭泣。第二天中午还没有下课,老师告诉我有人来看我。见到妈妈的那一瞬,方体味到百感交集。那天饭后送妈妈去坐公交车。当时公交系统不如现在发达,从车站到学校要走很长一段林荫路。在那条临河的林荫路上,我和妈妈就那样并排走着,间或说些体己话。虽然是长袖单衣,然而天已经开始热了。看妈妈额头渗出的汗滴,我开始有点懊恼,觉得自己不够坚强,不能让妈妈放心。时而妈妈走在前面,不自禁想起朱自清写的《背影》来。那一年我十四岁。那一刻的场景在我心底,始终挥散不去。母亲的慈爱如同细雨一般,无声的润入心田。那时候家道开始中落,爸爸妈妈都很辛苦,我也开始真正的长大懂事儿。爸爸妈妈一些朋友劝说让他们送我去读中专或者职业学校,然而爸爸一直很坚持说要尊重我的意见,还是希望我考大学。他们宁可背负这样的辛苦,只是希望我有更美好的未来,希望我的生活不像他们一样坚信。这些是爱吗?

  十九岁那年,奶奶去世了。去世之前奶奶已经不省人事。当我走近她的病榻前,枯瘦的手上插满了针管,甚至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姑姑告诉她我来了,她支支吾吾的高兴坏了。她用自己的语言告诉我零食放在床头的箱子里,让我自己取来吃。每每想起,总是潸然。那天晚上十点,外出的堂哥赶回了家里。病榻前,哥哥拉着奶奶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奶奶我回来了。”奶奶开始长舒一口气,似乎是放心了。那天晚上十二点,奶奶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家乡有个习俗,老人走后,孝子孝女要去庙口送三趟纸钱。漆黑的夜里,我没有意识的被妈妈拽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哭一边回忆和奶奶在一起的那些岁月。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讲月亮娘娘的故事给我听,不会有人在中秋节祭拜完月亮娘娘以后分水果给我和哥哥,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在除夕的晚上守岁。后来我们都在想,奶奶是了却了对我们的牵挂,然后安心的离开了。而我们却失去了一份永久的羁绊。奶奶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幼时体弱,常常感冒咳嗽发烧,每次都是爸爸妈妈带我去看医生,路上爸爸总是一边开摩托车一边把裹着我的大衣紧了又紧;想起小孩子过家家时候,表哥总是把最好的公主座留给我;一起去别人果园偷葡萄,总是我们先跑,堂哥断后;有一次晚上去其他小朋友家玩忘记告诉父母,爸爸满世界找我,当我回到家那一刻,关上门,爸爸很生气的踢我一脚……这些往事如同海边的贝壳,每次退潮总会浮现在我眼前,然而,你却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情。这些感情的付出都是一种本能,他们不会计较得失,不会想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求自己的益处。这些是爱吗?

  面对这样一些人,这样的一种情感你常常感到无法诉说。那些琐碎的细节甚至让你不屑。然而这些人却是无怨无悔的付出,这种感情是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对你的体谅,是在你疲惫的时候一缕清风的安抚,是在你任性蛮横的时候一种无声的忍耐。这种羁绊专属于你们之间。而对于别人来说,却是遥望不可及的情感。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诗经》这样说。

  爱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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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满天星 于 2014-6-5 23:23 编辑

秋夜无绪,凉风有意。

百无聊赖。我悻悻的看着花开又花落。醒来,洗漱,着装、上班、下班、休息。周而复始,未免自己都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懒懒的望着这样的生活,仿佛自己置身事外。落落寡欢,不知所以。

忽然想起小时候,曾经仰慕戴眼镜的众生,感觉那样子是自己希望的自己。然后努力的读各种书,背诵各种诗词,直到后来戴眼镜了,把自己弄成斯文的样子,感觉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开始有些小得意。那时候,大人们都开是夸我乖巧和上进。我自己也觉得好像走进了真正的自己。然而此时此刻我却觉得心里孤寂。这样辛苦这样忙,为那般?到底是多痛恨自己,勉强自己做那么多事情?搞得自己不开心?

然而时至今日,我仍是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世界里。身边很多人用各种不同的言语形容我,我懂得他们的小心思,然而却不会再附和。我就是我。更多的时候我面对他们点头,微笑。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悲春伤秋原本就是附庸风雅之情。仔细想来,我其实再没有理由来悲春伤秋的。秋日的雨萧萧瑟瑟断落了一夜。清晨出门不自觉紧一下衣服。来不及感叹,这一季的时节将至。就这样,踩着雨滴,深秋来了。

路边的爬墙虎就在这样的深秋里映入眼帘,光彩夺目。静默浅草微微香,归来清风缕缕淡。那天和哥哥走在路边,看着满街的元宝枫和天桥下垂落的爬墙虎,我轻轻抚摸才发现边角已经有了枯萎的痕迹。我向来不知道,这样的夺目竟是一种枯萎。忍不住发出感叹来。这样的美丽一如飞蛾扑火,不能自已。

菱花镜里红颜老。其实于每个人来说,我们或许都有这样的瞬间。甚至更为投入。比如风云。在这风云的苍穹里,越是如此沉迷,越是如此眷恋不已。单一份情谊,却是留住了无数后来人。从来都是如此。这样的想法从脑海里飘过,便是刻骨。

这一世,不过是很平淡的相逢,只是一瞬淡淡的微笑轻轻的回眸,在阳光的折射下,竟有怦然心动的音律。抑或还有久违的微笑挂在腮边。唇红齿白,说不出的韵味。

这一世,不过是很寻常的一次相爱。没有华服楚楚,没有车马朱轮,只不过是尘世里最普通的烟火男女。含情默默、心心相印、柔情蜜意、风雨同舟、相濡以沫、与尔偕老。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相看两不厌,不觉世外已流年。顷刻,便已是日落黄昏华灯上。

我忽然想要逃避。从来,我都不是那个勇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一切。我曾经那样坚定不移的说,我从来不后悔,虽然目前来说没什么值得后悔的,可是我却开始质疑我曾经那样坚定不移说出的话。窗外灯深露重,这一帘的梦竟是无情可落。洗洗想来,未免有些悲切。随风秋入夜,落日梦凭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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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满天星 于 2014-6-5 23:24 编辑


牡丹亭清唱一曲流传至今,从古到今,才子佳人无缘聚,引得众人无不唏嘘。你方唱罢我登场,历史不停名不扬。听说五月花开一场。揣了心思去凑趣。看来马甲哨子都有趣,忍不住拿起笔来细思量。如若问这个中缘由,诸位看官细参详。

恰逢花开
十五岁那一年,遇见你。饮下前世花雕,不留痕迹,悄无声息,沉浸在你编织的太虚幻境里。闲花春日落,静月秋水醉。不负等待,恰逢花开。双眸相望,垂羞霞飞。在那份悸动里,我们手牵手聆听花开的声音。溪桥柳翠,胭脂衣红。明月烟波里,芳心暗许,浓情不移。许诺这一生一世的相随。笃定的以为人生就这样鸳鸯结,伴暮啼。绿槐高柳咽新蝉,熏风初入弦。古道会客,纷繁复杂。眉峰翠墨,不许期颐。忘却他乡长安客。

狭路相逢
二十岁那一年,遇见你。思忆往昔过往,痛彻心扉,时间走了,我的心还留在原地。明月烟波起,凭栏落清欢。遥望青山半,不知柳娉婷。如若青山改,情愿不相逢,不许相思不许情,不负如来不负卿。鹧鸪溪畔水长流,昔日浓情眉间砂。桃花蝶飞无思绪,不见一夜歌柳词。困倚危楼眼波横,夜凉如水无眷意。也曾想他日再重逢,也曾想花开二度春风情。君临门前退意生,月照窗外归心落。任凭衣冠雪耀,不动芳心不负我。

有生之年
再也没有重逢,不再写下“遇见你”这样的字样。泣红笺字非忆往昔。偶尔遣倦,星星闪烁西楼月。几度春风,流苏若焉,指缝顺过素流年,不经意间长亭别后几多载。有生之年,我默默念着这几个字,竟然心底没有任何涟漪。月如画,心静如水。每月不曾间断的问候,我知道那是你的惦念。我很好。除却巫山不是云,隐隐青衫痕。抑或某个瞬间,我们都怀念那时青梅小。

一折花开一折花落。切末叹台上凋零,连起自身一样回顾茫然。轻叹无缘,暗暗生心际——这一来,携了每个人去游历了一番过往,不晓得他日又是怎样模样。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一切都由命安排,半点时刻不由人。又能做何挣扎?来去自如,去留无意。仰天大笑。窗外灯深露重,这边收拾行囊。如若问我哪里去?笑而不语看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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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满天星 于 2014-6-5 23:34 编辑




无处落脚的悲悯

——一九四二观后感

回家路上忽然说起想要看电影。像个孩子一样雀跃欢欣奔跑,匆忙扒拉两口饭便去了家门口一家小小的影院。

电影院在地下二层,矮矮的楼层,安静的让人不适应。楼梯挂着各式各样的电影海报,沉沉的气息透露着未知的神秘。真是一家小影院,引进了《一九四二》却没有《少年派》,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开场了。交了钱,没有票便被人引导进去了。

偌大的放映厅里,人数不超过30人,靠后的几排,零散的分布着,很喜欢。

坐定,没有爆米花,没有可乐,没有铺垫,电影已经开始了。



前不到头,后不见尾的逃荒者,弥漫着那漫山遍野无处可藏的悲伤。飞机轰炸处,血肉模糊,不忍再观。那些亲人离去被镜头拉近的悲伤,那不知如何安放摆拍的宗教精神,那零散的政府主义,那些定格在画面中轻喜剧突兀的梗,那两位好莱坞明星穿越的“豪华”乡村教堂,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留保从陕西回家的路上。

有逃荒者给留保说:“回去就是个死。”

留保说:“就是死也要死的离家近一些。”

一路逃荒,亲人相继离去,我喃喃的说,回家是他的信念。我小时候爸爸给我说,爷爷那一代曾经逃荒。掰着手指算来,或许就是这个年份吧。那时候,太爷爷举家逃荒到河北省保定市,从此定居。日子安定下来,奶奶想念老家的父母,吵嚷着回了老家。小时候爸爸每过几年便会去探望河北的亲人,那时候要坐好几天的车才能见到太爷爷他们一面,一直不曾间断往来。现在相见方便了很多,但是已经到了我这一辈,感情自然浅淡很多。然而那些只有血脉相连才有的感情,一直融在心里。

这部电影中那些悲惨的情节一再重复,不停的敲打着心灵的脆弱处,仿佛在一遍又一遍的质疑自己又小心翼翼的讨好观众,轻轻在观众耳边问:这个味怎么样?而这样的询问又让观众觉得悲悯无处落脚。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有人说过,这是一部历史科普片,但是看完以后,我却不敢苟同。电影,不是历史的倾诉者,应该是艺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

我安静的坐在电脑前写这篇影评,写了最初的开始,却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这是一部支离破碎的电影,那些情绪找不到落脚点,不可名状,难以言说。

做喜剧电影的冯小刚走了,我很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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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5 2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满天星 于 2014-6-5 23:34 编辑

文字的味道
味道可以传承。
明明是一样的食材,明明是一样的刀工,然而不同人的手放进锅里便出来不同的味道。哪怕放入食材、火候都一样,味道还是会千变万化。与此相同的还有写字。
一个人,写字,时间久了大都会形成自己的风格。那些风格或深或浅,然而仔细去嗅,便会嗅出味道来。有的人文字是甜美的,轻快的文字跳跃在字里行间,未必如何华丽,然而读来赏心;有的人文字是懒散的,像是冬天里的阳光,柔和里带着冬的凌厉,让人读来静心。诸如此类,不一而足。翻来翻去,于是我在想,我的文字想要什么样的味道?
少时素爱背书,读至赏心悦目字句必然刻意抄录笔记中,时时把玩。在作文中或刻意或不经意引用,洋洋洒洒挥手而成,引得无数眼球关注,并以此为豪;那些幼稚的痕迹,都是成长必经的过程。现在想来不过一笑而过。及至读安妮宝贝之流,深陷不可自拔深爱“那一头海藻一样的头发”并以此病态为美。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迷恋不已。以至于每每将要写字,先沉下心来,静静地一股感觉压抑在心头,轻轻地敲打键盘,那一股风格依旧的文字便流淌出来。
也曾经问过自己“过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文字”,向来我是个懒散的人,思考无果更加懒得思索。随其自然好了。一切都会有安排的刚刚好。比如,经过心中无数思索文字的味道但是不知如何落脚的萌芽,现在有了这样的文字。
近年重翻书架旧书,读至迟子建、汪曾祺、龙应台等人的文字时,忽然有觉醒的味道。那些文字读来心中有说不出的舒服。从而又想起之前问过自己的问题: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文字?言为心声,对于我来说,写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并不需要刻意而为之。那么那些刻意出来的味道到底是为了什么?06年曾经拿出发表在报纸上的文字,带有炫耀和自豪感给乐天知命看,当时他笑笑说:“你写字,喜欢修饰”。那个时候不以为然,而现在却越发喜欢白描的文字。那些朴素的文字,最有力量。
翻藏经阁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味道”二字。索性便啰嗦出这些话语来。写到这里,我还没有想好我想要的文字是什么味道,不过我想,那些都不再重要了。
文字可以传承,味道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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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1、
这些碎碎念,我是当总结来写的。
或许看到这几个字你有些诧异。没错,是总结。
最近的几场风云实在是太混场子了。
有些滥竽充数的味道,这让我自己很不满。
躲在黑暗的角落,让我彻底的放松。
推开一扇窗,悄悄的看窗外的烟火。
自由自在。
2、
断断续续好多场风云了。
多到自己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
一场一场兴奋的数着过日子了。
玩风云是为什么呢?
如果说打发时间的话,实在是不应该。
那么多好玩的事情,
那么美好的青春,
何必用风云来打发时间。
和一帮朋友的相聚?
你知道,缘分无拘。
生命中,有的人进入,
有的人离开。
何况风云短暂的相聚。

3、
长恨人心不如水,
等闲平地起波澜。
是该结束,还是应该继续?
你可以想出很多理由,
然而没有一个理由可以完全说服你。
也曾想过离开,
然而没有更吸引你的东西,
注定是剪不断风云情的。
4、
只是,我不喜欢这样混场子的感觉。
每每大家都喜欢认真的玩家。
喜欢好玩的玩家。
没有特色的混场子赶场子
玩的不精彩不开心
兀自蹉跎了自己的岁月
并不能留下什么痕迹。
风云虽小,帮派众多。
没有归属的人,就这样飘零着。
很好。
5、
我有一个想法。
好吧,其实我写这几个字
想起来路德金了。
我有一个梦想……

能不能有那么一波人
已经厌倦了日复一日的赶场子
厌倦了所谓的风云人情往来
只是安静的一起看一批书
看戏剧 看电视剧 看电影
看完以后一起开场子
用心去演绎剧情 演绎身份
用心写美文 用心去赏析
不用很多人,
或许十几个人一起就足够了。
我们十几个人在一起成长,
学会爱与被爱。
6、
是不是这样的想法过于单纯?
没办法,我一直就是这样不切实际的人。
讨厌了挤挤嚷嚷。
讨厌了在挤挤嚷嚷里的孤寂。
在什么时候,能够安安静静的认真风云?
有我的梦,也有你的歌。
每个人都是会成长会凋零的花。
7、番外
辗转反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亲爱。在这里我这样肆意的喊你。
这是你今天的签名。
亲爱,这两个字是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口
便已经夭折的称呼。
我写下这两个字,
心里填满了荒芜。
一如不可估测的难过与无助。
曾经你带给我一段美妙的旅程。
只是,我们的感情在半路抛锚。
已经开始了旅程,
哪里就能假装忘记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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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站在路口,张望着过往的出租车,等她到来,虽然阴天,但是这样的日子让我觉得一觉醒来,诸事儿完美。
等我见到她的时候,我还是适应了一会儿。并不是第一次相见,是那个清汤挂面纯粹直接的印象过于深刻,所以,看到一个发髻轻轻绾起城市化的她多少还有些不适应。这个样子有些陌生。我站在人行横道这端,她在那头。等待红绿灯的时候我们微笑着面对彼此。还没有走在一起,却张开了双臂,迎接这样不真实的相逢。
穿马路,过十字路口,不过是一些民俗小街晃荡。初冬的雨淅淅沥沥开始落下来,她来这前我们还懊恼,天气预报说雨转雪,这样一起看银杏大道的愿望基本就要落空了,但是转念一想,我们可以一起期待着能够走到“白头”亦是一桩浪漫的事情。她比记忆里似乎更高了一些,我挽着她的臂,兴奋的介绍种种,没有吃早餐,毫无疑问,钻进取灯胡同小肠陈。大清早,人还不多,可是走进的时候依然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她很喜欢吃,刚落座尝了一口便连呼“好吃好吃”这让我很开心,果然我没有看错。有友如此,何愁弦断无人听?
这样的相见真是欢欣,按耐不住,在小肠陈让便她品尝我做的甜水,而她早已经把带来的礼物铺在桌上,把最喜欢的东西和懂得的朋友分享,人生一大乐事儿也。
因为有故宫之约,小肠陈出来便急忙的赶,穿过前门地铁站,安检比以往时候更严一些,本想穿天安门广场,然而看到排队安检的人群,悻然作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民英雄纪念碑前增加了两块大的LED显示屏,一方面让我觉得这广场被分割开来,另外一方面,还天真的想着应该征求民众意见,多少不爽。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从风水学角度来讲这样子是比较合适的?毕竟,市中心弄一个坟,不太好。这天安门广场,我来过很多次,大都不太记得了,而每天挤挤攘攘,不知道路过的他们,会有怎样的记忆和感想。
雨已经越来越浓密,夹杂冬天温润的风,将冷渗透到骨头里。树叶哗啦哗啦响,时间嗖嗖的过,一眨眼,我们从他乡到此乡。撑一把长伞穿地下通道到达天安门城楼前。安检已经严厉到抽查身份证的地步,咋舌。阴冷的天气并没有影响大家旅游的热情,步金水桥依旧要排队,一步挪一步,好不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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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孙希增家里就不一样了,他能上学真是不容易啊。家里兄弟姐妹一共六口人,姐姐孙俊兰已经嫁人了,姐夫王寅涛虽然是个苦孩子,但是脑子灵活又有文化在工厂当记者,家里生活条件还算不错。哥哥孙希路当兵还没退伍,下边三弟去年夏天一场大雨之后偷偷跑池塘里游泳淹死了,捞上来也没救活,从那以后他爹孙宝山就病了。四弟小妹都还小,啥活也做不了。他娘李巧蓉又从来没下过地,孙希增他爹这一病,虽然还拖着病下地,但是重活累活都干不了,这一来,除了他哥哥孙希路当兵拿着拥军补助,家里连个挣全工分的人都没了。
  去年秋天初中毕业,孙希增很争气,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高中了,可是家里一个秋假都安静的吓人,一点喜气都没有。在村里遇见人贺喜,孙宝山就眉开眼笑的跟着高兴,可是心里苦啊。眼看还有五六天就要高中开学了。希增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他爹抽着烟蹲在老木门前一言不发。最后,他挨着木门框磕了磕烟袋,带着支气管的咳嗽说:“二小啊,不是爹不供你啊。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哥不在家,我跟你娘又不中用,弟妹都还小,小三没死还能帮一把,小三死了,家里没你不行啊。再说,你开学得交九块钱哩,咱们家凑不出这钱哩。”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希增低着头不说话。他早就想过了,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心里可是不甘心啊。前街的二狗蛋成绩比他差着一大截,发榜的时候都没看见他名字,可是人家呢?前天就穿着新衣裳到他跟前显摆通知书了。没办法,谁让人家家里有钱呢。唉,这都是命。
  院子里有棵枣树,从孙希增生下来那年就种下了,打这爷俩说话起李巧蓉就一直枣树下织布。没说话的李巧蓉心疼儿子,几个孩子里,二小最听话,家里的活全揽在他身上了,看着二小一个假期都不高兴,她心里也难受。昨天二狗蛋显摆的时候,她在后窗户跟下都看见了,二狗蛋走了以后二小在窗户底下哭了好一阵子,她也偷偷的在屋里擦泪。这时候她发话了:“让二小上学吧,苦点难点也就这几年,希路明年就退伍了,咬咬牙也就过来了,家里没个文化人不中。”
  “家里冬天没什么营生吃什么哩”孙宝山说完这话又咳嗽起来。
  “反正饿不死人。”平时孙宝山怕李巧荣,大事儿上还是孙宝山拿主意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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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2月,在北方不算是最冷的天气。像是天边玄幻不定的晚霞,晴着晴着便下起了鹅毛大雪。第二天继续放晴,路上尽是雪泥、冰凌和青草味道冰激凌的混合体。穿着毛茸茸的雪地靴踩上去,有些脏乱不堪。晚一些时候,再晚一些时候,地上开始上冻。走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像是心头无人回答的小疑问开始落定。走着走着,对面迎来一个影子,坚定不移的步伐伴着小心翼翼,像是从前的自己。站住,凝望,遇见我,不再只是一个词语。无论你是怎样的情绪,在时间的沉淀里总能找到答案。

人生有明确的起跑线,号令发起我们便开始步履不停往前奔跑。沿着这条路,我们走啊走,跑啊跑,随时遇见那么个有意思的人,更巧的是相知相和,彼此微笑同行。如果可以在奢侈点,成为此生相知。即便天涯海角各自散落,却不觉得孤独。更多的随时遇见的人,在有天醒来,发现曾经同行的人已经渐行渐远,而又有其他人进入到你的生活里。似乎你的人生留下了过往的气息,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像是一起搭乘城铁,总会有人在不同的站台停泊,也会有新的人进来。而城铁的轨道,一如既往。
那些日子我们都还很年少,挥洒汗水在人生的轨道上一刻不停的奔跑,累的时候也会凝视这对方微笑,有时候也会偷偷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这样到老?想罢便把头儿摇啊摇。还没有停住摇晃,呼吸声已经由近及远了。是谁呀?让那曾经矜持的心跳,慢慢云散烟消。人生原本就是这样,聚散无常。

有时候我们停下来回头望一望来时的路,回忆着那曾经的表情,具体到每个瞬间,那些渴望,那些挣扎,那些怒放,那些衰落。或许这样的痕迹便是旧时光吧。旧年不经意已残落,再回首,孑然另一幅旧时光模样。残梅摇曳飘零,点缀新的春暖花开。今天一直在听那英的《春暖花开》,没有了春晚时惊艳的感觉,倒似流水一般从容。“春暖花开,这是我的世界”就这样,心忽然安静下来。

沿时光隧道里轨道的边边角,双手摇摇摆摆,有些落寞的行走着,滴答滴答,我听见心跳的声音,我走过轨道,那些旧日的时光也渐渐走远。而我,也在慢慢长大。尽管有些慢,有些迟,但是还不错,这样更容易遇见美好的事情。不是吗?再见,旧时光。
我要继续往前走啦。容最后一次呢喃,再见,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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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午的時候某大亨張無忌約喝咖啡。
  小區旁邊的咖啡廳前,張無忌等我很久,不是因為我墨跡,還是因為,咖啡店老板謝遜,他還沒來。我到的時候他在門口。手指很干凈,并沒有抽煙。一面用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寒暄到:“好久不見。”
  只是一句話,一下讓我想起曾經在服裝界風姿綽約的那些年。
  2001年,初次接觸電腦。在那之前我對電腦的接觸停留在小霸王學習機的基礎上。那時候聊天室很火熱,大家的信任關系那么輕而易舉就建立起來。我記得最瘋狂一次,整個城市十幾個人一整天搞串聯,剛開始只有一兩個人約好,一起去拜訪某位朋友,被拜訪的那個人跟著去拜訪另外一個人,后來就三四人,五六人,最后是四十多號人擠擠攘攘一起上樓,百十平米的樓里頓時人滿為患。鄰居看到這陣勢都以為是紅衛兵又來了。躲之不及。
  就是這批人,成了我進入社會最初的資源積累。張無忌便在這批人里面。
  張無忌大我五歲,我二十一歲,他二十六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已經結婚,嫂子彭瑩玉是個很乖巧溫和的女人。小小的骨架,玲瓏的身材,看起來很是養眼。這些,都是我跟他之間不能跨越的界限。所以,我們一直隔岸注視,遠遠觀望。
  兩千年,經濟危機之下,服裝設計在國內遠遠沒有市場。
  那時候因為種種原因,家里不能像周芷若家一樣把我也送到遠在米蘭的峨眉學院學服裝設計,悻悻畢業,兩眼發黑,找工作。
  張無忌是我的貴人。他手下的產業里便有“青衫”——這個聞名全市的品牌服裝。這個品牌的定位是高檔休閑類女裝。讓人們穿的更舒適,一直是我學服裝設計的信念。這個信念跟“青衫”這個品牌的定位正好不謀而合,如此便輕易找到一份其他同學嫉妒的服裝設計師助理的工作。尤其是黃青衫同學,嫉妒到雙眼發紅,就跟兔子眼一樣。
  學校里學到的和工作中實踐,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張無忌一直鼓勵我,說我悟性很好。但是,我的頂頭上司張三豐卻是個很呆板的人。嚴謹而不茍言笑。熟悉整個工作流程還是用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構思、調研、建立方案、量尺、作圖、造型、制型……每個細節,稍不留意便會遇見滅頂之災。
  直到有一天,張三豐對我說:“殷天正,你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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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北戴河

北戴河是个好地方。

我很想写一些字,大肆的表扬表扬,可惜,北戴河与我,只是旅人在夏日消遣里匆忙中来来往往短暂一留。于是我只好在这匆忙里,写一些旅人的印象罢了。

北戴河的海并不是蓝色,即便是太阳好的时候,也很少有湛蓝的颜色。这跟青岛的海不同,当然于三亚,更是相差甚远。渤海湾的北戴河,冲刷着大地的温床,来来往往泥沙含量荡来荡去。在这广袤无边的泥沙色里,海风轻拂你,沐浴着夏日的阳光,闲散而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小巷。那些陌生的异乡街头充斥着洋气的风情,每一次逛北戴河总会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心情忍不住悠然遐想。

如果你也要去北戴河,我劝你一定要去老虎庙,最好在阳光灿烂的黄昏。夏日的黄昏在海边格外舒适,不用打伞,穿一条花裤衩,趿拉着凉拖,沿着蜿蜒的小路往前走,即便不知道前面会到哪里,管他呢。余晖的金黄色打在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身上更是抹上一抹妩媚的色彩。

左边是俄罗斯国风情的建筑,微凉的海风伴着海鸥的低鸣传到层层叠墅里,鲜艳的花卉被分在道路两边的景观台上,海风吹来,枝叶婆娑,花卉在风中起舞,倒映在路边叠墅的窗棂玻璃里。这一切看起来惬意极了。

接着往前走你便会遇见很多低调的咖啡屋抑或喧闹的大排档,时而停留,并不能阻挡一直前进的步伐。就这么一路走着,走着天色渐晚,你便走到了碧螺塔。都市的霓虹闪烁迷人的光芒,吸引着你走进去临海听涛。旋转的塔犹如碧螺,大型壁画面前流连忘返,更妙的登塔远眺,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海色尽收眼底。想着碧落仙子和海蛙姑娘的传说,这些新建的公园便有了历史的痕迹。只是陈腔旧调,不过是经过一番凭吊便多了些许诗意味道。

独下碧螺塔,漫步沙滩,去听听那海的声音,倾诉无从落地的思绪。夜晚的海是宁静的。不见浪淘沙的的浩荡,不闻怒浪拍沙的恢弘,在潮起潮落里,沉淀的细沙里,藏下骄横的螃蟹。

夜色苍茫,该是起身回程了。并不需要沿着来时的路,凭着感觉,接着往前走,抑或穿过那些胡同,找一找从前的记忆,并不是很远,反正你总会找回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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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诗意人生
常常有好朋友说我诗意。大抵,我们这一群人都有被贴过这样的标签吧。
我自认为是个接地气的人,而同学说我“活在童话世界里一样”,我听了尤觉得不自在。如今,我已可以坦然去接受这些评价。诗意也好,活在童话世界里也好,不过是别人的评价,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选择一种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说起诗意,我想起一个奶奶。这个奶奶是爸爸至交好友的母亲,两家走动频繁,越发亲密起来。奶奶一生坎坷。年少无子,领养了叔叔,后来叔叔成家育有两子,爷爷因病去世。爷爷在世时族中位尊,衣食丰裕,及至去世,人心凉薄,备受挤兑,生活不堪,几经周转,叔叔思虑过甚,神思恍惚,间或神经不正常,看到这一切的变故,婶婶回娘家以后在不肯回来。只有奶奶一人抚育孙子。生活,意想不到的艰辛。所有这一切都是奶奶一个人承担。那时候我还小,并不晓得这一切如此艰辛。因为每次看到奶奶,她都会带着最开朗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很安好的模样。最近几年,联络多了,便也知道了这一切,对于奶奶,越发钦佩。
爷爷奶奶感情很好,爷爷刚去世那些日子,奶奶不肯让爷爷下葬,骨灰一直放在床头,夜晚闲暇奶奶便对骨灰盒私语,一如爷爷在世。及至去世十多年,多方劝阻,奶奶终于肯让爷爷骨灰下葬。去年春节,我回去看她,已经八十有三的年纪,奶奶依旧耳聪目明,健谈爽朗。提起爷爷,她已经神情自若,她说,爷爷去世已经二十几年,每年,在爷爷去世那天,她都骑上自行车,去走一遍曾经爷爷带她逛过的街道,回来的路上,买一瓶酒,买一只鸡,在曾经停留的桥栏上坐半天。待到夕阳西下,酒也喝完,骑上自行车回家。
听完这段话,我很是感叹。这个细节,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像是抚摸一块心爱的玉石一样,琢磨了一遍又一遍。我想着夕阳西下的余晖洒落桥头,我想着奶奶喝点小酒吹着小风解不开的忧愁。除却认真抚养孙子成长,勇敢的去面对生活的磨难,不管世事如何沉浮,抛却浮尘,只做自己。岁月并不安稳,爷爷和奶奶之间,没有执子之手的相依相偎,这种爱恋却比相依相偎更为长远。
如果这样的美丽可以被称之为诗意,那么我愿意被贴上这样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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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满天星 于 2014-6-13 21:52 编辑

一 当时只道是寻常

律香川第一次看见孙小蝶的时候,孙小蝶就落进他的心里了。

江湖上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孟星魂。

孟星魂是江湖上绝顶的杀手。杀手的使命便是杀人。每次杀完人便在快活林里逍遥一阵。周而复始。

遇到小蝶那一刻,他决定离开快活林,带着小蝶。

江湖上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孙小蝶。

孙小蝶是江湖上绝顶的美人。她单纯可爱,貌若天仙,不知人间疾苦。直到前不久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从此谁也没有再看到过她。

暮春,暮色,春风荡漾。

细雨霏霏,春雨,不曾歇,空气里夹杂着新鲜泥土的芬芳。

孙小蝶着一袭碧衣春衫,玉色冠带,旁边孟星魂依旧一袭青衣春衫,同样玉色冠带,他们说说笑笑,从后山逶迤而来。细雨润青山,也湿滑了地面。孙小蝶旁边的孟星魂时不时扶她一把,偏偏孙小蝶是个淘气的,岂肯规规矩矩往前走?


她仰着头,看着孟星魂。

只听孟星魂说:“要回去了,你还来吗?”

孙小蝶说:“不,不来了,真的不来了。”

孟星魂说:“那你不会不会想念你爹爹他们?”

孙小蝶说:“爹爹他们在的时候也并不在我身边。这样的想念只会让我更加寂寞。我……心里原因为了你而去享受这样的寂寞的。”

轻轻地,她低下头,咬了咬牙。

雨下得缠绵而密切,他递过丝巾来,她却顾不得自己,先去帮孟星魂擦干脸上的雨水。

律香川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孙小蝶的。偷偷的瞟着,春水绿柳碧衣,雀跃着的小蝶从远处走过来,春雨挡不住她飘逸的裙角,轻轻地,咬一咬呀,美如幽灵。像是轻轻溜走的光阴,孙小蝶滑落在律香川心底。

孙小蝶脸红得像五月的芍药。其实,她很享受别人的注视,任何一种关注,都会让她觉得很开心。因为她一直很寂寞。这种寂寞早已让她习惯,但是她想做一个妩媚的女子,身边很多人围绕着她。

情动意真,律香川便眼神放肆,打量着孙小蝶。孟星魂并不言语,带着小蝶继续往前走。

江湖上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律香川。

律香川有着江湖第一杀手的称号。他武功高深莫测,出门却从不带刀。律香川在江湖上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缠绵春雨,律香川凝视着他们俩的背影渐渐离开。在将要拐角的时候,跑了上去。

律香川走上前去拱手作揖:“这位姑娘看起来好生面熟,不知何处曾于在下相遇?”

孙小蝶见到这人前来,心下一慌,拽着孟星魂的胳膊,下意识躲到孟星魂后面。

“我,我,我没有见过你。”孙小蝶说完便低头,再不肯言语。

律香川怔了一怔。

孟星魂已经带着孙小蝶走远。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千奇百怪。就像孙小蝶和律香川的秘密。他们两个都不知道的,别人却如数家珍。

暮春的路边,野花绽放。丝丝细雨打上去,更添几分柔弱。孙小蝶看着却觉得有些惋惜。看到律香川,心里更有说不出的愁闷。

“星魂哥哥,这个人倒像是哪里见过的。”

“是的,你见过他。”

“那为什么我却不记得了?”

“小蝶,从他看到你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总有一天你会重新想起所有的事情。最近夜里你睡得总不安稳。”

小蝶的身子有些摇晃,她抓着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已经无力支持。她咬着嘴唇道:“星魂哥哥,你知道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就觉得害怕,再往下想便觉得难过?”

孟星魂揽过孙小蝶入怀。良久,孙小蝶才放松下来。他们就这样依偎着。春雨依然,天地间安静起来。他们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孟星魂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孙小蝶的脸,眼睛里流露出说不出的痛楚。

“你那时候年纪还小,还什么都不懂得。”

“那时候”这三个字说来虽然平常,其实却流淌着一股莫名的忧伤。

孙小蝶不懂,律香川也不再懂得,而孟星魂不想让孙小蝶懂得。

“他曾经是你一个最亲近的人,你们曾经一起做过一些事情。不过,这些事情太久远了,所以你和他都不记得了。”孟星魂叹道。

的确太久远了。那些都是过去了。

孙小蝶常常感到寂寞。并不是因为她身边的人很少,而是多看她几眼的人经常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所以人们都不敢看孙小蝶。

律香川从看到孙小蝶的第一眼便爱上了孙小蝶。他不知道,在他看到孙小蝶之前,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第一次。

孟星魂隐藏了孙小蝶和律香川之前的种种,因为,他相信服食了“魂兮散”的孙小蝶和律香川再也想不起从前。

那些过往,只道是寻常。最后,他们终究相信,爱情永远可以令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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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豆豆他说
我八岁的时候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爸妈不知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从那天开始,我的世界就变了。
我总怀疑爸妈对我不如对姐姐好。我总怀疑同学们看不起我。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他们常常当着我的面起哄。我咬咬牙,攥紧拳头,却什么都没说。
放车胎气,砸玻璃,砸课桌,给女同学铅笔盒里放虫子,这些事情我经常干。每次被老师罚站,我就低头觉得后悔,可是下一次我还是忍不住。谁让他们总嘲笑我呢。我学习成绩不太好,马马虎虎算过得去。老师拿我没办法,慢慢地我就混成了老大,身边好几个哥们。同学们看到我们都觉得害怕。有时候就 我们走。我们几个站在楼道里堵住他们,对他们狂笑,很得意。
我同桌叫童童,她对我特别好,每次买零食总是带两份,一份给我。可是她长得不好看,我不喜欢她。但是她对我好,我也就接着。后来他们在背后喊童童是我小媳妇。我一下恼了。这么难看的小媳妇,我才不要。我喜欢的是欢欢。
我给欢欢写纸条,说我喜欢她。可是欢欢给我讲道理。她说我们都要以学业为重。并约我一起考清华。我不喜欢清华,我喜欢北大。可是为了欢欢我愿意考清华。还有个叫李邦的也喜欢欢欢,我们喊他“油漆工”,他衣服总是脏兮兮的,经常一块油一块泥。正好也叫“立邦”。他学习比我好,欢欢对他比对我好。怎么才能抢回欢欢的心?我很苦恼。我那帮哥们说让我来硬的。我能怎么硬呢?难道让我强奸欢欢啊?
欢欢写纸条给我,说我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不喜欢她了。她说,“一般喜欢我的人,如果一段时间之内得不到就会放弃。”
“怎么会!”我很愤慨的给欢欢回了纸条。
欢欢就不理我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把童童给我的零食放欢欢课桌里了。
欢欢就开始跟我打情骂俏。
我问欢欢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
欢欢说:“讨厌,你还没过考验期呢。”
欢欢说的时候低头笑了一下,我觉得更喜欢欢欢了。
没多久我跟欢欢都考上了市重点中学,童童学习一直也很好,当然也是考上了市重点。“油漆工”发挥失常,去了县重点。我知道以后高兴得偷偷抽了两颗烟。欢欢答应说预备做我女朋友。但是她还是说有考验期。她说我第一学期考进全校前十名才答应.。
“没问题,你瞧好吧。”我想拉拉她的手起誓,她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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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3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处安放的孤独。
犹记得当年离开那座城市离开你的那座列车,我趴在茶几上,反复的听一首歌,写着几句歌词,然后一遍又一遍用签字笔涂抹。眼泪洒在纸上,晕染得看不出曾经用力的痕迹。
许多年过去了,我在另外一个城市“颠沛流离”搬了好几次家,我的行李也随着搬家越积越多,那片纸始终压在某个箱子里,不曾打开,也不曾遗失。那时候的孤独与无助,始终在我心底,每次叹息,轻轻一牵便涌上心头。

旧年往事入梦来。
再想不到你会这样和我相逢。
梦里你我都是十七岁时候的模样,你浓浓的眉毛经常皱在一起散不开,
你偷偷开车带着我去看大海,高速公路上我们两个人迷路了,
你把车停在路边打电话,我看着你的侧脸,你挂了电话猛一下抱住我,
我吓了一跳,你得逞后大笑,你说:丫头,别怕。
梦里便安稳极了。


九月未央
“未央”这个词出自《老子》,“荒兮,其未央哉。”
我看到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这词一点都不浪漫。白白被骗去好多年。
再后来有一天看到《小雅》里写:“夜如何其,夜未央。”
伏案大叹。看,这就是区别啊。从此更爱未央这词。
未尽,便有愈多的揣测余味。
虽然是九月的尾巴上了,但是尚且用一用。
这个月过于坎坷,一时竟无从下笔。

醅酒
我不算雅人,偏沾惹了雅人的毛病。
去冬大雪,几个人围炉夜话,大叹应该醅酒酩酊才过瘾。
今夏机缘巧合,得了些好葡萄吃送不能用尽,转念一想:醅酒!
搜罗打听了一些消息,没想到酿酒这样容易。
先是葡萄洗净晾干,再把瓷坛洗净晾干,
带上手套,将葡萄果肉分离,捏碎在坛子里。
而后放上纱布晾晒三天之后加入适量绵白糖。
封坛三十天,滤去葡萄皮便可饮用。

八月中旬酿酒,九月下旬开坛。
为此举行了隆重的开坛仪式。
老天待我不薄,尚未开坛,酒香浓烈,
小伙伴们围着坛子举杯,庆祝此行酿酒一举成功。
生活,真是美丽无比。

梦想
偶尔缱绻,不知所措。
梦想不曾远离,此生正在修行,
你能看到这种混乱,一定会有一天将之梳理得清。
那些走过的路,妥协的种种铭刻在心。
那些小情绪,不管是摇头也好,还是大笑也罢,
终将带你远行。
那么亲爱,不要忘记告诉自己,
从心生梦想开始,你是最好的舞者。
请记得,一定要,加油!

把酒问天
是夜,正直中秋。
举杯仨人,把酒问天。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可与人言不过二三。”
祝酒词竟是如此。
此言作罢,轻轻叹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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