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羽区一战,州来国君崔代珊一而再再而三被杀,居然没死,虽属万幸,实则天意。 回到城中,崔代珊赶紧检查和包扎伤口。二位师姐在一边催问,她才道出伤情。 “当时我正全力以赴迎战巫扈族三王子思云,根本就没注意到第一鬼刀叶如彤突然冒了出来,尽管大师姐以其流星剑气破了她的滚雷刀锋,我因分神避让不及挨了思云一锤。” 二师姐中尸白姑上官凌香心直口快,愤愤说道:“三妹,恕我直言,我最讨厌你那什么大胸怀的,如今国势衰微,我等当以自保为重,何必掺和反暴救世,更不该率先举国抗夏。这不,酷暑临头,万民饥渴,年内收成必定大减,恰又大兵压境……” 大师姐上尸青姑封若蕊心思缜密,看出三妹不悦,打断上官的话,说道:“二妹所言差也。正因为暴君当道,国将不国,我等岂能眼见得百姓于水火而不顾!三妹欲扶大厦于将倾,肯救黎民于水火,自是英雄本心,你我当以全力支持才是,怎能说得如此丧气。” 上官凌香还想说什么,封若蕊又将话题引开:“三妹,仔细看你这伤处,姐好纳闷。” “怎么了?”代珊、上官异口同声问大师姐。 “三王子思云力大无穷,是巫扈狼骑兵仅次于兄长大王子狼头的一位神勇将军,传闻他还精通兵法战略。”大师姐一边说着一边撩开崔代珊右肩头披巾,指着后臂膀伤处:“当时我看得真切,思云使的是流云若火式,锤法斜挂,极其神速,我想救援已迟。但从三妹伤处来看,四周并无斜挂痕迹。可见,三王子这一锤大有名堂。” 上官还在疑惑中,代珊猛然醒悟,连声说道:“大师姐所言极是,当时我的的确确感觉到臂膀正中一锤,心想坏了,可后来并不觉得有多疼痛,所以能继续撑着应战。想必……难道……这三王子是有意饶过这一招?” “姐所纳闷即在此。乔家是夏王朝嫡系,故世代被安排镇守要塞云梦城。云梦城同巫扈族惯以异族联姻的方式换取北线和平。前不久云梦城大帅乔破天独生女乔青曼与巫扈族大王子狼头结亲,此际夏王即安排云梦城和巫扈族联合发兵,定是看好他们,乔家自然不敢怠慢,巫扈族也当全力以赴才是。” “我说大师姐,别想那么多好不好,酷暑难当,还是让三妹好好休息休息才是,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呐。” 崔代珊接过二师姐话题:“二师姐所虑明日再战,正是我心头最放不下一事。明日我们三姊妹就是布下无极三尸阵,也难敌思云神锤,何况他还有双笔乔青曼、单刀叶如彤的帮助。二师姐意思以自保为重,也不无道理。若以州来一小国,自然无法与大夏抗衡,若人人皆图个自保,又谁能整治天下。所以,三娘我愿意为天下计,为百姓计,发动各方国、各氏族共同讨伐暴君,即便未捷先死也毫无怨言。” 二师姐轻叹一声:“唉……三妹别再说了,我同大师姐始终陪着你。” 大师姐自言自语:“但不知应邀参加议事各国各族回去以后能否立即起兵……现在也不知安安法师调遣如何。” 说安安,安安到。护国法师九真安安魏冷安快步进来,边走边说:“二位仙姑也在,好,本尊送走新鹰国二五爷卢戾国师、有无国月宫老人滕亦云军师和迈锡尼神族小亲亲子车千萍等人后,遇到酸菜哥景皓轩,你们知道的,这是我多年前安插巫扈的密探,现在已是思云王子心腹。” 安安法师坐下呷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少主,你说说,巫扈三王子思云是何等人物?” 崔代珊不明就里,摇摇头。 “根据酸菜所说,巫扈族是积极反夏的,一直暗中谋划和准备着,我们力邀他们共同起兵,他们不答应是为了确保他们的计划顺利实施。此次出兵迫于无奈,所以由一向足智多谋的三王子亲自出征。” 无情三姑相互看看,皆称不解。 “少主阵上是否挨得思云王子一锤?” “是又怎讲?” “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 “这就对了。” “我说安安大法师呀,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上官急了,嚷嚷起来:“你那酸菜不就酸不溜秋一食客,遇有什么评评点点的,就算是思云的心腹,又能怎样。” “这,你更知之甚少,此时不谈这个。”安安笑了笑:“思云收兵回到帅府,私下对景皓轩说,阵上他那最后斜挂一招,在锤至被击处立即将劲力收回,并未伤着崔王。” “哦,果真如此!”崔代珊似有所悟,问安安:“明日一战,三王子有何打算?” “三王子还对酸菜哥说,明日将挂出免战牌以拖延时日。” 第二天,思云阵前果然高挂免战牌。为此,乔青曼责问思云,思云解释乃夜间受凉,腹泻难忍,无力作战。 又过了一天,任乔青曼百般催促,思云还是不肯出战。乔青曼催急了,叶如彤在一边同她吵了起来。 免战第三天,乔青曼和思云接到禹汲强硬指令,立即发起强攻,牵制崔代珊主力,以便忘忧谷主阳佟虔、绝恋川爷侯念芹两支劲旅在萌黄战区侧翼偷袭州来国都邑。此时,夏王还派来最无情杀小柔和德吉梅朵来到鸠羽战区督战,并酝酿开辟常盘、山吹、朽叶等战区,进行第三轮剿杀。 接到都邑守将告急军情,崔代珊决定留下副帅鄂书南留守鸠羽战区遏制思云、乔青曼,与之配合的有赶来助战的过国、三鬷国和新鹰国,兵马合计也有二万人,崔则亲率三千精锐火速赶往萌黄战区。 “少主,小柔和亲来督战,势必同酸菜哥一把好掐,未来局势是否因此而有所影响,很难料到,本尊暂留此处再作观察。”安安法师嘱咐崔代珊:“敌众我寡,少主回到都邑切莫同阳、侯大军正面交战,必要时可将艾伦派往大用场。” 萌黄区交战双方早已森严壁垒。阳佟虔、侯念芹两支部队竟有五万人,战将百余名。州来国都守城兵力不足一万,尽管这几天已有顾国、彭国、逼阳国和御龙氏、迈锡尼神族派兵前来增援,总兵力仍然少于夏国。 崔代珊进了都城,了解战况后,心中暗自盘算:一个大胆的决定,一个艰难的选择。 是夜,崔代珊换上紧身夜行服,施展灵力,悄悄溜出都邑,急急赶往夏国央城。 夏国大史韦誉一见到崔代珊,便指责她不该启动灵力祈雨,任凭崔代珊怎么解释,韦誉就是不认可,最后他对她说道: “三娘,夏王正寻找理由使用灵力以作垂死挣扎,我们千万不能给他留下任何话柄哦。” “誉哥,你大可不必为这担心,实因酷暑干旱,百姓不堪忍受,我才施以灵力布雨。若两军对垒,我是绝对不会首先使用灵力的。” “那你为什么刚刚在思云、乔青曼阵前施以灵力,迷惑对方,暗自将鄂书南主力开拔萌黄战区?” “这只是布防,不是攻击。两军对垒,三娘绝对不会首先使用灵力进行攻击。” 韦誉迟疑,后叹道:“你可明白,依你目前三姐妹联手力道,是无法同夏王抗衡的。” 崔代珊说:“这我自然明白,但我绝不退缩,就是死,也要同暴君拼尽最后一丝劲力、最后一滴血。” 韦誉深情地注视着崔代珊,崔代珊也深情地注视着韦誉。 “誉哥,前方战事吃紧,今夜赶来找你,只能长话短说。我考虑再三,此一轮大战,必须请你相助,最好还能请到黑衣女。” “嗯,这个问题我也有过周密考虑,也正准备前往州来相助。不过,你更应该知道,大夏日薄西山,虽然不可逆转,但形势依然不容乐观。从你今晚这一番谈话来看,你还是低估了夏王。” “难道不就你同黑衣女灵力最强,夏王最含糊你和黑衣女吗?” “这你又有所不知。好了,时辰不早,你速速离去,前方还等着你。我见过夏王,随后就到。” “你对夏王还有幻想?” “是的,我再出其图法进行劝谏,夏王还是不听,我即弃而奔商。” “为何奔商?” “纵观天下大势,诸侯各国最有抗衡实力的当属巫扈,表面上看,巫扈同大夏十分友好,暗里并非如此。可是,巫扈毕竟难以称大,取夏而代之者唯有商汤。” 崔代珊十分不悦,径直说开:“你呀你,誉哥,为什么这么看低自己,为什么这么优柔寡断,为什么就不能直面现实,同暴君彻底决裂?” 韦誉取出《太古纪事》,正要说什么,崔代珊继续说开了:“丢开你那破图法了,也丢开你的幻想!事实明摆着就在所有人的面前,进退和成败已在方寸之中,便不能执着于经纬之上。这,你应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明白。恕三娘告辞!” 夜已深,一阵风吹过,感觉一阵阵阴寒。崔代珊这一番话比深夜更寒。 夜也很美,一团乌云过来,月色全无。注定这一夜不同寻常。 尤凌珍QZ对尤凌珍QZ使用两个行军散
尤凌珍QZ对尤凌珍QZ使用一个行气丸(已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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