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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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6-20 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是油。
和水并不相同,
水性凉薄而轻,
油性醇厚而浊。
水因其轻而易弃,所谓流水落花春去也,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约人性也多凉薄如此,故而喜水。

与水相比,油则反之,因其醇厚而浊,世人不堪其重,恶之。

浊一些的东西,总是少了几分清气,但油的绵密绵软而绵长,却是水不能比的。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单就“润”之一字,水的冷冽,就比油的绵软逊色多了,油质温和绵密,兴味悠长,总于最细微处,慢慢浸润,悄悄渗透。比起水的来去自如,油显得温婉而坚韧得多,也透彻的多。看那些箱底衣物上的油渍,淡淡油晕,圆润如月,有一些陈年的颜色,如同昔年被灼痛的伤,如同昔年被吻过的痕。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我不是水,我是油。
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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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0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离开香蕉园之后的无数个夜晚,他常常会梦见那一抹寒芒。
寒芒一闪,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就从树上坠下来。
他看见蕉农轻描淡写的挥动弯刀,看见蕉农眼里寒芒一闪。
那是刀光。
他想起人间的一个词:一刀两断。

然后是日以继夜的千里辗转。
他遇见了许多从没见过的水果,苹果,西瓜,芒果,雪梨,莲雾。
他们色泽亮丽,欢欣而快乐。
只有他,萎黄的外皮上,有了些斑驳的痕迹。
没有谁知道,他时常从梦里惊醒,时常想起那一闪而过的寒光。
人间有一个词:一刀两断。

直到这一天。
桌子那一头,有一个浅蓝色的果篮,西瓜,苹果,桔子,他们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他甚至听见他们叽叽喳喳的笑闹,看见他们相互推搡嬉戏。
果篮的边缘有一些轻微的变形,仿佛是不堪其重而稍微的皱一下眉头。
他低头看看自己有些暗淡的外衣,努力的想远离果篮。
果篮的那一头,有一个冷冰冰的家伙。
散发着清冷的光。
寒光,
那是一把刀。
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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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0 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其实都不算远。
所以,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不断远离,但每每回头,目光所及。
仍是刀光。
那是无法言说的隐痛和忧虑。
因为太快,或者太冷。
太快的,留不住,太冷的,寒了心。
这一生,总是有太多的不舍,不弃和不忍。
可是刀没有,刀有的是,滴水成冰的寒,吹毫断发的刃。

现在,刀就在不远的远处。
静默而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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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0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刀知道他们看见他了
开门的时候,果香馥郁扑鼻而来。
刀等待他们太久了,但他的内心毫无波澜,不悲不喜。
他并不贪恋他们的香甜,也不垂涎他们的颜色。
他们一定会来,无论早晚。
等一个早晚要来的东西,
并不值得欣喜,
送一个迟早要走的东西,
也用不着悲哀。
更何况,人类的情感,刀并不知晓。
只是,握刀的手。有时候干燥而稳定,有时候潮湿而颤抖。
轻轻的剖开他们的皮肤,
或者劈开他们的心脏。
如是而已,刀有刀的使命。
他不懂人间所谓:断舍离
不懂也无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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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0 23:2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家后面有一个山洼,小径两旁,长着些团叶子,向日葵一般,只是茎叶单薄了许多,爷爷说,这是榛子,然后往我的手心里放了一捧剥掉了外壳的果仁,甜甜的,有些余香。

  一晃眼,已是多年,再去到那个小山洼,已是林木参天,木叶葱茏,山崖间枝干纵横,荒草遍布,昔年的小径早已难觅踪影,想必那野生的榛子也早已萎谢干枯,更或者已消失了多年。

  念及此处,淹没在荒草中的步伐,不由得停了下来,昔年的路,和昔年的果,也已经留在昔年,而爷爷的拐杖和栓牛的铁锨,还挂在老屋的壁山,静默而平安。

  有些东西其实不会老,譬如拐杖,譬如口角的余香,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吃过榛子。也很少有关于榛子的记忆或者故事,四五岁的时候走过的那片山洼,吃过的那一捧榛子,也仅仅是我几十年过往中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个小片段。

  但它终归是在的,光阴易老

  而它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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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0 23:22 | 显示全部楼层
吊钱和春联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几乎是形影不离.

吊钱常常爬到人们的门楣上,然后拽着春联的两只胳膊使劲往上拉,他是多么的想要春联看见,那门楣之上,瓦口椽檐之外,那湛蓝湛蓝的天空,哪里有冷冽的风,也有黄灿灿的阳光,透着沁人心脾的明媚。

每当吊钱如同金鱼一般的摇动尾巴,向春联描述,那湛蓝天空的时候,春联总是眨巴着大眼睛,像一个懵懂少女,带着新奇和认真。无论吊钱说多少次,春联都是一个样子,吊钱笃定的想,春联是多么的想要看见那天空和阳光呀。

尔后,过了许多年,终于还是要离开,多年后,再回来的吊钱,颤巍巍的落在寂静的角落,偶尔想起春联和春联未曾看见过天空,听人们说,春联从来没有去看过。

吊钱也不再觉得可惜,自始至终,春联的眼里,有认真和专注,但从来没有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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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20 23:22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在前面:
看见有人开贴审我,有必要回应一下,坐以待毙总是不好的,即便三轮白,还有四轮,五轮,只要不接贴,总有一轮会要面对被提审,被号票。所以有些功课能提前做掉的就提前做了。
喊冤或者洗白什么时候都需要,什么时候都不会嫌早。
转入正题:
从来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时不时会写点诗意的忧桑文字。
所以说点什么,以何种方式来说,对于我来讲,有时候很重要,有时候很随意。
但总要说点什么的,毕竟小厨房,一年一次,不能白瞎了。
或者瞎白了。
不管是白瞎还是瞎白,都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白道的身份,这样会被乔大白鄙视的。
所以要说点什么。
问题的问题是,一旦我想要认真的说点什么的时候,自然而然,气氛就会凝重起来,有个人以前跟我说,你不能太认真,你一定要嬉笑怒骂间把话给说了,把事情给办了。
我也很想嬉笑怒骂间把自己给洗了,问题是我还真没有那种举重若轻的诙谐和逗比,我本身就是气质比较凝重的那种人,更何况在谈及生死的时候,我更愿意以一种近乎虔诚的的姿态和心态,想谈一场恋爱一般,来向你告白---------来告诉你我是白的。
尽管这样的努力,可能词不达意,或者因为表达能力的或词汇的匮乏,让你GET不到我的诚意,但我依然会很诚恳的和你谈一谈我的,或者我们的,关于游戏,关于生死。
当然我承认谎言和欺诈更魅惑人,但我相信真诚和坦诚一样无坚不摧。
如果我失败了,说明我还不够真诚!
亲爱的们,我是白的。
尾声:
本来想写一下关于出票找杀的思路,突然觉得有些狗尾续貂。
我相信你们,一定会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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